那双眼睛里,在看向燕长歌时,除了心疼和关心,还有一种压抑不发的纠结与痛苦。

哪怕他已经在极力隐藏,可那许多瞬间,嵘靖哪怕只是在外面窥视,都看的清清楚楚。

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时,本能中对敌人敏锐的感知。

他就是能最敏锐地察觉到燕长风的不对劲。

燕长歌眸色闪了闪,“哪里不对了,大哥一直疼我,从小就是。”

他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只是这种事,只能当它不存在。

不戳破,不言明,就是对谁都好的结果。

嵘靖顿了顿,心底再别扭,见燕长歌一副一无所觉的模样,还是选择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你西耳房关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你大哥带去?”

嵘靖并不是刚刚知道西耳房关了个女人。

他之前就发现了。

但是见燕长歌丝毫没有提起的意思,而且燕长歌好像也完全不在意那个女人的死活,只是让青竹按时给她送些剩饭剩菜的,嵘靖也就没有过问。

只是出于好奇,忍不住暗中窥测过几眼。只可惜那个女人蓬头垢面,头发都遮住了脸,整日闷坐在里面,跟个活死人一样,根本看不清模样。

之前,嵘靖还想过,燕长歌出嫁之时,那个女人会怎么处理。

没想到,他居然要让燕长风带走。

燕长歌唇角一扬,“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要是现在告诉嵘靖,让他知道了燕夫人当年做的事,估计以嵘靖的脾气,今晚就得去摘了燕夫人的脑袋。

那还怎么搞?

别的不说,燕府出此大案,明日他的出嫁,也指定要横生枝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