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阴险狡诈,不过都是这许多年来,不得不树立的心思与防备。

燕长歌啧了一声,“那可就怪了爵爷,既然您辛辛苦苦算计这么多,那这些就应该是您的秘密,怎么会告诉我呢?别忘了,我可是血族猎人。”

陌千肆忽然回眸,眼中带起一抹幽森,他的嘴角,挂起一个凉凉的笑,“你觉得,我告诉了你这些,你真的还会活着离开这座城堡吗?”

燕长歌不怕死地挑衅一笑,“万一呢?”

“万一?”

陌千肆微微仰头,收回目光,看向了远方,“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活着从这里出去。即便真能活着出去,又会不会有机会利用这区区已经没用了的把柄,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他敢说,当然不只是因为燕长歌无法从他这里轻易逃脱。

更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幌子,经过今夜莫斯这一次突袭,就不会再是什么秘密了。

一个已经没用了的幌子,说了又有何妨?

以后,他自然还会有新的幌子。

只说修应期,即便莫斯经过这次,又大难不死的话,知道了他摆出来的修应期是幌子,却也还是不知道他真正的修应期会藏在什么时候。

对燕长歌也是。

这次是白天,下个月呢?

他们依旧摸不准。

他们依旧只是知道了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修应期而已,但真的依旧无处可探。

想利用修应期对他动手?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