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笑着摇了摇头,知道绿绿听得到,也不用特意在跟他串通,直接现场编造,“我记得,那是个冬天,绿绿才不到十岁,大雪天啊,冷风呼呼的吹,我一开门,就看到他冻晕在了我家门口。身上穿的只有一件破旧单衣,脸都发青了。”

绿绿:“……”

我好惨。

“当时我也才只有十几岁,一看门外倒了一个人,差点吓坏了,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才发现他居然还有呼吸,就赶紧把他架进了家门。”

说到动容处,燕长歌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把人带回家后,又是盖被子又是请大夫的,好歹是把人救醒了。他醒过来之后,就从破旧衣服里摸出了怀里那本快要冻僵时都还捂着的书,说是他家传之宝,只是他家道中落,流落街头,也不识字,为了报答我,便送给了我。”

“我就是靠着这本书,自行学习道法,如今虽然远远不能跟容兄比,却也有了许多进益,与气法压制克化一道尤为擅长。这倒是恰好帮了容兄的忙了。”

“是。”

容渊点了点头,“多亏你帮我压制,果然缓解了痛苦。”

如此看来,说不定对方的修炼法门,就有可能能够摸索出与他心经破绽之点相补足的方法。

只是……

那毕竟是别人的法门,他也不好多问。

“唉,只是苦了绿绿,”燕长歌温柔的摸了摸绿绿的额头,“大概是那时候也冻伤了身体底子,后来虽然是好了,却总是体弱多病,身体有几分脆弱。家里人本想让他留下当个仆从,我于心不忍,便认了他当弟弟,不过他素来乖巧感恩,总不肯把自己当二公子,总爱在我身边做些下人的事,说也说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