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写小说,这俨然已经成了纪实文学。

沈牧洲刚想说什么,眸光却再次恍惚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

他有些茫然地抬手压了压额头,只觉得脑袋里仿佛一下子涌入了很快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一样,而那些碎片,却偏偏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是真实的记忆,还是因为燕长歌念出来的剧情,让他凭借想象力,下意识地代入和脑补的画面。

“嘶——”

脑袋的沉重感和错乱感让沈牧洲早就忘了要跟燕长歌说什么,他身形踉跄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猛地撑在了桌面上,目光混沌地甩了甩脑袋,口中有些混沌不清地呢喃了一句,“长歌,长歌……”

燕长歌一怔,也顾不得跟他拌嘴了,一见他情况明显不对劲,一个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步就迈下床,一把扶住了身体有些踉跄不稳的沈牧洲,“你怎么了?”

沈牧洲的脸色瞬间发了白,眼中一片混沌,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更大的可能是,他现在没有了回答燕长歌的理智。

因为只看他挣扎和浑浊的眼睛,燕长歌就隐约猜到,沈牧洲现在的意识似乎已经不清醒了。

“到底怎么了?”

燕长歌看到沈牧洲的模样,也按捺不住有些心急起来,这到底是哪里的缘故?

怎么毫无征兆,也毫无原因,上一秒还正说着话呢,下一秒沈牧洲就突然不对劲了?

总不能是他身体本来就有什么老毛病?

不,不对。

也不是完全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