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正常。

一定很正常。

然后,满心各种念头在脑海里飞快乱窜的周木深,下一秒就目瞪口呆地看到,燕长歌贴近了床边,然后胳膊迅速地在床上比划了比划,手指从床头到床尾,一下子划出了一条并不存在的竖线来。

一条虚无的线,直接把一米八宽的床,左侧划出来大概五十公分,右边一米三。

接着便是燕长歌掐腰笑地眉眼弯弯,“你睡左边,我睡里边,就这么宽哈,你敢往里一厘米,明天就连沙发也没有了。”

周木深死鱼眼盯着他划过的那一块儿,脸色僵硬了一下,“可是这一块儿,别说翻个身动一动了,就算是我板板正正躺下,也不一定躺的开啊。”

燕长歌一副光棍儿脸,“要是不行,那就连这一块儿也没有了,你打地铺吧。不过,为了防止大半夜的,我起个床,还得被你绊倒,你得去其他的房间打地铺。咱这小别墅,别的没有,空地面多得是,别客气~”

周木深一秒也不敢犹豫,直接一步靠近了床边,就转身坐了下来,“睡得开,睡得开,完全睡得开。”

反正,先占了这张床再说,其他的徐徐图之,迟早会有办法的。

今天有五十公分,明天就能有六十公分,后天,说不定就有负二十公分,他不急。

当周木深和燕长歌在同一张床上入眠时,另一个地方的李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疼的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也不知道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醒过来时,才终于有了一点力气。

他忍受着依旧强烈的痛感,一点一点从地上爬动了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