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深乖乖弯腰低头，“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燕长歌简直被他的模样弄得没脾气，轻轻咳了一声，多少缓解了一丝尴尬，才转而道，“我们还没签合同。”

周木深抬眼看他，“合同在我手机文件里，燕先生您看我们是直接签署线上合同，还是纸质合同？纸质合同需要打印一下，我这就出去找打印店。”

“不用那么麻烦。”

燕长歌勾了勾唇，“线上签约就可以，不过……”

燕长歌故意拉慢了说话速度，直到周木深疑惑地抬眼朝他看过来，他才歪了歪头，眉头微微扬起，“只签合同，我可觉得不够啊，这样吧，你把你的身份证原件拿出来，给我看一眼，我拍个照，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也算多一层保障，怎么样？”

周木深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脸上的表情也不禁有了一分的不自然，“…我的身份证丢了，正挂失，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拿出来。”

燕长歌扬眉，“昂？那可真是，太太太巧了啊～”

周木深恢复了职业性微笑jpg抬眼定定看他，“不过，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打印一份合同，我按手印。手印总不会是有问题的，等过阵子，身份证补办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看。”

燕长歌笑的堪称和善，“好啊～”

果然有鬼。

周木深顺手将自己的手机滑进了衣兜里，目光落在燕长歌站在冰凉地板的脚丫子上，顿时皱了皱眉，“你怎么光着脚？”

燕长歌：“……”

我这不是，怕拖鞋有声音来着……

燕长歌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这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