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听习惯叫习惯了的众人,便发现这个称呼似乎也挺顺口又顺耳的。
萧靳安不禁皱了皱眉,转头朝里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燕长歌,有些神色不虞地轻手轻脚下了床来,匆匆披了外袍,穿了鞋子,就赶在门外的太监再次出声之前,赶紧拉开了门,站在了门口。
他倒要看看,这太监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竟然敢一大清早就来打搅他的皇后睡觉!
昨晚他一时高兴,就尽兴了些,闹到了后半夜。
燕长歌本来就累得不轻,好不容易这会儿睡踏实了,这个太监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必然让他的脑袋今早搬家!
内心气沉沉的萧靳安,手上动作却是跟脾气相反的一轻再轻。
他反手将门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又眼神儿看了一下远处,示意来禀报的太监跟着自己一并走远了许多,才沉声问道,“什么事?以后大清早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不准靠近寝殿。”
“是,陛下。”
太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才赶紧道,“回陛下,是国丈大人到了,可是国丈似乎很生气,奴才等见国丈进宫面圣,便以国丈之礼参拜,国丈他……拒不受用。”
萧靳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朝着身后寝殿看了一眼,才转回头来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燕青山到了!?这么快!?”
他是京都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专门派了人回淮南王府迎接燕青山来京的。
可按照日子,怎么也要小个把月的。
这怎么才半个月不到,燕青山就先到了,还是一大早就要进宫见人。
难不成,是日夜兼程……兴师问罪来了?
想到这里的萧靳安,哪怕已经是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一想到自己昨晚刚对人家儿子做的那些事,居然也难以自控地生出一种好似丑媳妇见公婆……啊呸,是瓷女婿迟早要铁泰山的紧张和心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