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长歌看到,这一瞬间,凌庄的匕首上仿佛带了一种无形的杀气一样,仿佛薛方已经变成了他手里那条任人摆布的死鱼。
可偏偏,杀气无形。
但凌庄哪怕是刮鱼鳞的动作,也依旧有条不紊,透着一股端庄优雅。
如果不是对于杀意的敏锐,恐怕燕长歌也无法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什么。
嘶……
燕长歌默默替薛方点了一根蜡。
他有预感,凌庄一定会对薛方做什么。
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天。
但他一定不会就此翻篇。
但不同于薛方,肆无忌惮地嘲讽凌庄,燕长歌嘴上说归说,但他还真不认为凌庄是为了什么可笑的蹭饭。
因为凌庄在接过鱼去的那一瞬间,眼中毫不遮掩的嫌弃,说明他是真的在嫌弃这条鱼脏。
而更诡异的是,末世快二十天了,谁都没法保持干干净净了,可凌庄那一身白大褂,竟至今白的纤尘不染……
这要说烈风小队保护的好呢,还是得说,这位变态,一定藏着难以想象的实力呢?
否则,谁能在这末世做到一身干净。
可笑烈风小队几个人,连这一点都猜测不到。
…
半个小时后,浓郁的香气在每个人的鼻尖儿拂过,几乎让所有人都食指大动。
哪怕,他们已经吃过了。
可闻到这样久违的香气,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几个人或明目张胆或矜持地扫了一眼被燕长歌和凌庄两个人围坐在跟前的那口锅,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