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疑会刺激到严无鸾。
是啊,之前还一副对他关怀备至的模样,结果人死了,却反应平平,丝毫不见伤心之色。
那样之前的好,也会跟着变得虚假不真实起来。
燕长歌一边在脑海飞快想着措辞,一边试图拖延住严无鸾的怒火,“那个,我当时很伤心啊,很不可置信。你听谁说的我无动于衷,你亲眼见了?”
严无鸾冷笑道,“现在告诉太傅也无妨。当时朕听了太傅教诲,深知那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伺机利用手里的把柄,收服了宫里的两个人为朕所用。哪怕后来离开,他们依旧是朕最好的钉子。”
“所以,朕有没有冤枉太傅,太傅应该比别人更清楚。”
燕长歌微微眯眼,心中一定。
哦,宫里的钉子啊,那就好办了。
燕长歌神色一苦,片刻后,眼眶都有些泛红起来,“你是我的学生,我用了心去教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当日听闻你死了,我心中大恸不已,恨不得立刻去看一眼你的尸体,再见你一面!”
严无鸾一怔,依旧掐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一松。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宫里那些人,心里都在笑。尤其是皇帝。在那个地方,我即便心中痛极,也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只得强压心痛,只敢在夜间回了府中,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敢真真正正为你哀痛一场啊!”
说着,燕长歌仿佛想起了什么难以回顾的伤心事,泛红的眼眶里居然酿出一滴泪水来,顺着脸颊快速滑落,精准地滴落在了严无鸾的手上。
那滴泪仿佛带了什么难以触碰的温度一样,烫的严无鸾一下子松开了燕长歌下巴上的手,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