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脑中在快速思索缘由的时候,便看到严无鸾已经将脸转了回去,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太傅,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只要你问,朕都会说。”

他怎么不问,他是怎么没死,又怎么成了西浮国皇帝的。

果然,对他漠不关心么。

他当日在东黎国留下的好不容易收买的眼线,每次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都是太傅一切正常。

哪怕他“死”了,他也不曾有过一丝半点儿的哀伤!

果然当日只是心血来潮可怜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把他这个质子当回事!

死了就死了,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燕长歌见他转过去,轻轻压在胸膛上的那只手也收走了,还是坐起了身,看着他的背侧,“你觉得我该问什么?问你怎么没死?怎么又做了皇帝?”

那背影蓦然一僵。

燕长歌轻笑道,“不要忘了,你是我教出来的。”

严无鸾猛地转回身来看他,微眯的眼睛紧紧追逐着他每一丝神色,“你是想告诉朕,你都想到了?”

呵,这借口找的可真够荒诞。

“当然不是。”

燕长歌摇了摇头,“毕竟,我只是教了你一些东西,却不是什么神算子。我知道你会学会反抗,但究竟能反抗到什么地步,我是无法预估的。可现在看来,你大概是做到了极致。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严无鸾唇角动了动,“那是因为,朕的心中有什么在催着。朕不得不变成不择手段的人。”

快,再快,再快一点!

甚至几次在时机并不完全成熟时,几乎抱着赌一把的心态,选择铤而走险!

因为他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