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在飞快地琢磨着怎么应对这件事。
说怕,他们也不怕。
毕竟欺负这个质子,是连皇上都默许的事。
但要说完全不怕,可毕竟燕长歌虽然年轻,但却已是太傅,还是当朝文首,皇上都会给他几分颜面。
真要燕长歌去皇上面前说点什么,这事,总不能是皇上默许有错。
那就只能他们这两个恭房太监顶上所有过错。
在两个太监的极度忐忑不安中,燕长歌已经拉着严无鸾的手往外走,走的,是异国皇子客居的西北宫方向。
严无鸾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我住那边……”
燕长歌一愣,看向那个已经能看得到的低矮到仿佛与整个皇宫都有些格格不入柴房,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好,知道了。”
…
此时的严无鸾似乎还比燕长歌要矮一点,少年模样,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可身在异国为质的磋磨,却让他的眼中总是灰扑扑的,黯淡无光。
就连走路是的身形,似乎都习惯了弓肩塌背,小心翼翼,连挺直身板都不敢的样子。
他的容貌,明明能看出是极其俊朗的底子,却也因为这日子的不如意,变的蜡黄,枯瘦。
可此时,他那双曾经无光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红衣男人的后背,似乎不只偷偷爬上了光,还爬上了一丝其他分不清,辩不明的东西。
推开柴房的门,门框带进来的风卷起一层尘土,燕长歌忍不住呛咳了一下,他放眼朝房中看去,光是干柴就已经堆满了大半个屋子,屋子里可以落脚的地方已经不多。
墙角有一片软柴草明显有被压平过的痕迹,能看得出来,是有人长期在那上面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