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曲阳只是个凡人,当初再如何猖狂,现在也不可能还活着了。
但,苏秋和苏曲阳,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不只是因为那张脸,更因为他在靠近那个苏秋时,心头那种说不出来的,好像有着什么天然的联系的异样感觉。
那种感觉极其轻微,也极其模糊。
可就是存在。
晏凌隐约有种预感,可能跟那颗万年鲛珠有关。
“我想过要告诉你一些事,”晏凌终于开始将那些过往,徐徐道来,“但一来那些事太过伤痛,我不忍回忆,更不忍提起。二来,之前一直没有方向,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之前没有牵扯出这些,他平白无故去提,总会显得刻意,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有卖惨嫌疑。
何况,他更愿意用一个轻松的模样,面对小教授。
那些沉重的事,他一直认为,自己默默担着就好。
燕长歌长长叹了一口气,见他仍旧迟疑,没有先追问,反而主动说起了好像一个再普遍不过的传说,“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绢。最早关于鲛人的记载里,鲛人总是以善良,感恩,美好且助人的形象存在。”
晏凌眸色一垂,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无声收紧了。
接着,他便听到燕长歌用着极其轻淡的声音继续道,“可后来,记载却变成了,东海鲛人,其性最淫,口顖嗜血,以声貌诱,生吞活人。这记载里的鲛人可谓狡诈又残忍。”
说到这里的燕长歌忽地一笑,“志怪爱好者们对于这件事看法不一,有的人相信鲛人是好的,有的人相信鲛人是恶的。可我现在却更觉得,”
燕长歌缓缓转头,深深看向了直视前方似乎在专注于开车的晏凌,“是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鲛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