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以庸刚喝一口,就喷了。
这这这,叫这么亲昵的吗?
哦对,这人是于渺的小师父,叫亲昵点也无可厚非。
牛以庸扭紧盖子还给兀颜,拱手低声道:“没错,劳烦大人了。”
“诶,什么劳不劳烦,小渺儿厉害着呢,当初学功夫时就特别能吃苦,真有什么事我这当小师父的也肯定义不容辞啊。”兀颜把水壶重新挂回腰间,又见对方闷闷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你怎么了?”
牛以庸摇了摇头,拱手离开。
各方势力都在踏着黑悄然前行。
李亥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昨天下午和沈之屿的对话让他气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沈之屿从一开始就对他就有着莫大的敌意,仿佛自己杀过他全家似的。
自己做错过什么吗?有哪儿对不起他吗?
“该死!你算什么东西!”
李亥翻身而起,一把抓起床柜上的药瓶砸在地上,咣当一声,瓷白色的药瓶摔了个粉碎,黑色药丸散落一地。
外面守夜的婢女听见声音,进来低声询问是否是出了事,被李亥当做出气筒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连忙跪地不敢再出声。
李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忽然心生优越,越发肯定自己就是太给沈之屿面子了,像这种人就是贱,奴才就是奴才,他沈之屿表面再光鲜亮丽,实际上不就是给李家当狗使唤吗,想当年皇爷爷要他去给谁当伴读就给谁当伴读,呼来唤去,他敢说不?
没错,前朝遗孤是他唯一的筹码,却也是最大的筹码,他已经在朝臣面前露过面,沈之屿现在根本不可能换掉他。
想到这里,李亥冷声一笑:“去,给本宫把外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