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元彻发现耶律录的左手手心多了一道从左至右,几乎割裂整个掌心的伤疤。
“打仗落下的伤,当时一把刀砍下来,反应不及时,直接用手接了。”耶律录握了握拳,“没事,已经好全了,左手而已,不太影响发力。”
“你小心点,别太拼了。”元彻正色道,“瞧见不对就跑,溜着走,又不是非得赢。”
对此,耶律录只是笑笑,没说多的。
耶律录来去匆匆,连个夜都不肯过,就打算回边境了,走前,沈之屿把他叫到一边,两人单独说了些话。
“丞相大人此话当真?”耶律录眼睛亮起一点光,随后,他自嘲道,“别是安慰在下。”
沈之屿:“我没必要安慰你,等着吧。”
耶律录慎重拱手:“多谢大人。”
“谢我做什么?”沈之屿摆摆手,走回元彻身边,轻声一笑,“你自己的因果,谢你自己。”
八月,第二次选官将至,朝堂上与日俱增的沉闷氛围肉眼可见,但没人敢在这时候爆发出来,就像是被塞进了臭坛子里,一呼一吸都渗透着恶心,但又不可能不呼吸。
沈之屿平日里闲暇爱好不多,选香算得上其中之一,今日没什么大事,又赶上集市,便带着魏喜出来买一些香料。
正这时,一位大汉和一位不知谁家的婢女起了争执,那塔香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明明是婢女先瞧上,大汉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咄咄逼人,不仅强抢了不说,还当街对婢女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