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元彻出来后,发晕并没有减弱,他瘫坐在地上,接过一名亲卫递来的水壶,扒出塞子,对着头顶从头淋下,随后又缓了好一阵,才清醒些许。
耶律录走上前:“如何?”
“自焚死了。”元彻差点以为要交代在那里了,心里窝火,呸了一口,道,“狗日的老子还以为他是想跑路,站在那里和他对骂了好一阵,就等着开溜时杀进去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接头搭把手,站不起来。”
耶律录:“……”
这么多人在,皇帝这样爆粗真的好吗?
不过见他还有力气骂,想必没出什么大毛病。
旱灾之下,根本没有多余的水来扑灭山火,老天爷也不作公,滴雨不落,最后是闻讯赶来的老百姓齐心协力,拿起铲子挖出一条隔离带,将这场大火困在了南山祭台里,任其独自焚烧了七天七夜。
密林变成荒坡,焦炭般漆黑的土地像是一道疤痕,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
七天后。
藩王已死的消息传开,各大王府的残兵也不再作反抗,纷纷相继投降,粮仓打开,和京城当初的做法一模一样,鬼戎兵们沿街设置粮点,每天按时分发粮食,北方诸国百姓的生活终于逐步回到正轨。
而此时此刻,因烧伤未愈没啥事儿干的陛下呈长条趴在魏国行宫床上,心情很不好。
原因无他。
抓紧脚步忙活两个月,为的就是早点能回去,可就在藩王落幕的第二天,一名鬼戎兵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取出一封丞相大人的亲笔信。
信上说,藩王刚灭,诸多事宜还需善后,陛下别急着往回赶,继续在魏国待着。
陛下看了表示想哭。
“陛下啊。”兀颜从门框边侧进脑袋,冒出上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