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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四大家,叛军,倒戈的寒门。”沈之屿将兔肉咽下去,疼痛从喉咙传上来的那一刻他顿了顿,稍后继续道,“其实这三方是一条线,不能分开,得把他们连在一起处置,给你上禀谋反的那群人和物都还在吧。”

元彻嘶了一声:“物在,人应该……在……吧。”

沈之屿:“……”

“能喘气就行。”沈之屿扶额,“回去之后,叫狱卒下点功夫,让他们签字画押,就说是杨伯仲主动找的他们,落下一个结党的名头。”

元彻似懂非懂。

“朝中严禁结党营私,按理来讲,旧臣和新臣本是对立,却勾结到了一起,这里面的文章就多了,让牛以庸好好做,从中牵一条线出来,以便去查四大家家主的近半年来府内银子开销和行踪脚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见了那些人。”

“这有什么用呢?”

“叛军是齐王借给他们的兵,这些兵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扔出去的人或许可以想办法‘洗手’,可接住的人就不行了,兵是陆涛带领的,这么多人,衣食住行就算再简单,也会留下一笔痕迹,再去和核对日期。”

“你去往四大家前前后后的时间加起来也莫约月余,可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陆涛从齐国带兵回来,只要查清了前后顺序,就会发现四大家早在你‘刺杀’朕之前就在准备这件事了!”元彻焕然大悟!

“没错,届时他们就从逆党的附庸,变成了提供兵马的主谋,证据确凿,饶是杨伯仲有三寸不烂之舌,九族大罪也已板上钉,他全家上至百岁高堂下至襁褓婴儿的人头一个也留不了,记得盯紧那些侩子手和小厮婢女,不能让他们收了银子保下任何一条命。”沈之屿眼中杀意显露,“哪怕是旁系或者小孩。”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派系的争夺本就残酷无比,一时的仁慈,只会换来无穷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