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冥顽不灵。”
他看见那人再一次抬起手、落下。
他彻底闭上了眼。
第二日。
清早。
朝会上,耶律哈格还是老样子坐在龙椅下方临时添置的座椅上,手撑着下巴,目光呆滞地看着底下吵吵闹闹的一群朝臣。
“听说王大人昨夜惨死在东市小巷,头部遭到两次棍棒的重击,尸体被拖到官道上示威,拖拽的血迹现在都还没擦干净,太可怕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王大人?确定是王大人吗,我瞧王大人平时也不怎么找事,怎么偏偏……”
“嘘,王大人不找事,可是哪一位呢?”
低声说话的朝臣地悄悄地递出个眼神,送向朝堂前方的杨伯仲处。
杨伯仲满脸烦躁,问身边的人:“确定是王仁死了?”
“确定,死在昨天递消息回来之后。”
杨伯仲此人的疑心病颇重,重要的事情不允许下属用信件传递,就算是看完即烧也不行,需要打探消息时,他只会让手下传递来一个他们之间特定的暗号,示意有事回报,然后酌情考虑是让府中养大的暗探亦或者自己亲自前往。
“也就是说。”杨伯仲直挺挺站着,一点也不心虚,转着大拇指骨的扳指,道,“有人知道了我们在跟踪温子远的事情。”
杨伯仲环视了一圈,从那些嘀嘀咕咕的嘴碎下层朝官,到前方的耶律哈格和耶律录。
忽然,他发现今日温子远竟然不在。
他狐疑起来,刚在心里打起算盘,后方就传来一个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温子远一看就是刚从床爬起连忙套上朝服就跑了过来,后脑勺的头发丝都留了一律在外面没塞进官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