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被打得痛呼出声,缩着乌青的肩膀。
这声音,这样子,谁都看了都心疼。
元彻手心里全是冷汗。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甚至不能有一丝眼神的犹豫,他是这场局的操持者,故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旁的鬼戎军高喊道:“行刑!”
“陛下!”
鬼戎兵刚准备拉下绞绳,李瞻又一次站了出来,随之一起跪下的,还有和跟着沈之屿一起来的百姓。
元彻没理他们,紧盯着鬼戎兵的手。
不够。
沈之屿特地提醒过他,万万不能在李瞻第一次求情的时候就收手。
刑架一边的鬼戎兵拉紧绳索,沈之屿上半身立马随着绳子紧绷起来。
李瞻看慌了,再次叩首道:“陛下恕罪!”
就现在!
元彻立刻甩了手,鬼戎兵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沈之屿重新落下去跪在原地。
元彻几乎按捺不住自己手臂上的青筋,沉声道:“礼王,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陛下恕罪,丞相大人确实有罪,可大楚正值缺人之际,他已经知错,臣恳请陛下给丞相大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瞻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话,颤颤巍巍地说道。
那一日宴席上,沈之屿告诉他,元彻此行的重点,并非在与想要真正拿下礼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