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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屿被迫盯着这群人,密密麻麻的求饶声无处不在,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他转头对元彻道:“他们没有打算与你为敌,你又何必要他们的命!”

“那你倒是松口啊!”元彻道,“要么告诉我那皇子的藏身之处,要么今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身边!”

沈之屿咬着下唇,一字不发。

“你真要看着他们去死?”见他还是如此,元彻盛怒道,“沈之屿!我是低估了你的心狠,还是低估了你的痴情啊!?”

字字句句比割心还要痛苦三分。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为了你那所谓的陛下牺牲一切,天底下恐怕找不出来比你更加忠心的人了!”

“就连狗都知道追随良主!”

两人的僵持不相上下,一方搅尽脑汁想要对方服从自己,而另一个方则宁死也不肯松口。

谁也不放过谁,谁也不肯退步。

沈之屿始终没有睁眼看他,紧闭着双眼,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将这些事情推开在外,

须臾,元彻冷笑一声出口,放开了制约着沈之屿的手,声音恢复了平静:“还是说,非得见了血你才知道听话?”

“不……”

话音刚落,沈之屿反剪在身后的双腕在剧烈挣起来,他大口喘息着,本就没有气色的朱砂痣已经暗淡到近乎灰色:“住手!别杀他们!”

元彻没管他,接过鬼戎士兵递来的刀,起身走下台阶,在群臣中间玩味地挑选着,然后拧起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刚刚这个话最多,要不就拿他开刀?”

沈之屿见他来真的,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奈何被身后的铁链限制了范围,让他跌倒在地上,情绪的骤然剧烈波动,平日里好听的声音也近乎嘶哑着尖叫起来,发出来经年来第一次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