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果糖递到顾希琛嘴边。

顾希琛盯了片刻，弯腰含进嘴里，盖下了喉间分泌出的唾液。

但鼻翼间那股挥之不散的味道还是让他有些烦躁的拧紧了眉头。

程辞察觉到了顾希琛的心情很不美好，安安静静的背着包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凌晨的夜晚只有昏昏沉沉的路灯在闪烁，顾希琛走到一半停住了脚步，轻轻揉了揉眉心。

程辞见状，赶紧拉着顾希琛，把人带到路边坐在椅子上，“主人，头疼吗？我帮你摁。”

他回想起自己以前学到过的手法，用指尖压着顾希琛的两侧太阳穴，轻柔又不失力度的转着圈按压。

顾希琛舒坦地眯起了眼睛。

程辞见有效果，满足地笑了起来。

以前他妈还在的时候，也是经常被工作上的事情烦的头疼，所以他每次也是这么站在椅子后面给她按压的。

程辞还在发呆想事情，画着圈的手指慢了下来，手臂就忽然被顾希琛拽了过去。

头顶落下一片黑暗，程辞背脊抵住了墙壁，滴溜圆的眼珠子看着顾希琛。

喷洒在脖间的呼吸滚烫的仿佛要把他的锁骨烫化了。

“主人，你还好吗？”

程辞仰着头，眼神瞟了下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的顾希琛，担忧的伸手圈着他。

主人身上的体温太冰了，像是忽然骤降一般，比程辞上次碰到的那次还要冰。

顾希琛没说话，埋在程辞胸前的眸光已经微微泛红，他伸手穿过程辞的十指，两只手掌交叉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