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来人,啊!”
心脏再次停跳。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绞痛,犹如数万根细长的尖刺一一扎进心尖,扎穿血脉,鲜血都渗透迸发在体内,游走于全身。
燕泷彧双膝跪倒在地,紧紧捂住心口,痛苦地弓起了身。
时至此刻,他自己也觉察到了异样,挣扎着想要唤人。
但原本在此的宫人方才都被他遣出了殿外,他们见不到此时陡生的意外。
“是谁……来人……”
燕泷彧声音喑哑,像一只无头苍蝇,没有方向地在地面爬行。
“三殿下。”
终于有人声传来,燕泷彧急切地抬起身斥责。
“废物!快……快唤医师!”
“不,我不是来救你的。”
冷冷的声音入耳,燕泷彧僵住了脸,他此刻才分辨出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是来要你性命的。”
刀锋割过燕泷彧的咽喉,温热的手死死捂住了燕泷彧的口鼻,一双手温柔的将他环抱在怀中,冰冷的匕首抵在心口,寸寸没入皮肉,轻柔地扎进他跳动的心脏。
鲜血迸射,喷在信菱的侧脸。她垂着眼,平静地将手中的匕首推至底端,直到只剩下一个刀柄在外。
“三殿下,您作孽太多,想来死后也入不了轮回吧。”
信菱握着刀柄用力旋转,燕泷彧仰头挣扎,双眼翻白,他无法呼吸,也叫不出声。
滑腻的血从信菱紧捂的指缝间喷射而出,溅脏了信菱的脸。
他挣扎着,像一只被割喉的鸡,动作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倒在地面,成为一具面目狰狞的死尸。
王座之下的绒毯沾染着鲜血,更显得妖艳美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