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是心痒了?你是老二痒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铛!

人群本哄笑作一团,忽然一刀袭来他,堪堪落在了那开黄腔的人颈侧。

“季副将!”

“那是玖宛氏的王子!再敢肆意谈论,你保不住这个东西!”

季前狠厉地将刀用力抵上那士兵的脖子。

他们都被吓得不敢再出声,那人更是颤颤发抖,“不说了,不说了……”

收回银刀,季前瞪视警告了人群一遍。看向后方燕青慈灯光昏暗的营帐,他垂下了眼。

“他怎么样?”

庄昭一手撑着头,闭眼俯在案上,声音有些哑。

“他休息了。晚上没吃东西,一回来便倒下睡了。”

季前担忧的看着庄昭,又看了看对面燕青慈的帐房。

“明天去请军医。军队休整几天再拔营。”

“好。”

庄昭扶着额头,看起来又开始头痛了。

“少将军,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朝廷会突然发令攻袭玖宛氏。而且……而且我们也都不知道小裴就是……”

庄昭捏捏眉间,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季前,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愁苦迷茫。

“我该要怎么去见他?”

庄昭向季前发问,他又何尝不想问庄昭呢?

救自己于危难的好友,转头成为了自己的阶下囚,他们该如何去面对燕青慈,又有何颜面去面对?

这一夜,他们三人都未能入眠。痛苦与纠结不断缠绕在脑海,折磨得他们彻夜难安。

一夜过去,裴书达再次醒来时,便见那侍从躬身伏在床头哭红了眼。

“怎么了?”

“呜呜呜哇哇哇,四殿下,你醒了,你总算醒了哇哇哇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