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裴书达来不及歇气,转身就被带着前往燕蓊的寝殿。

才刚踏入房门,殿内浓烈的熏香混合着酒气便钻进裴书达胸腔,冲的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青慈。”

燕蓊倦容满面,身着常服,身前的案几上堆满了杂乱的案卷,一看便知是处理了一夜的事务。

“阿父。”

裴书达乖巧地走上前,躬身行礼。

“过来。”

燕蓊低沉浑厚的声音泛着酒的烈,他拍拍自己的左膝,示意裴书达上前。

裴书达听话地蹲在燕蓊膝侧,仰头看着燕蓊的侧脸,一双眼澄澈透亮。燕蓊忍不住伸手抚摸裴书达的脸,粗糙的触感划过皮肤,裴书达笑了笑。

“你又出去了?”

“啊……嗯。昨天去看游街了。”

裴书达老实地承认了,燕蓊却是皱起了眉。

“我说过,不要偷溜出去。”

燕蓊侧过身来正视着裴书达的眼睛,愠色混着酒意在脸上浮现,裴书达本想撒撒娇蒙混过关,可燕蓊一双宽厚有力的手却是紧紧将他固定在原地。

“青慈,我不想让人总是盯着你。”

燕蓊浑浊的眼睛里掺杂着一些东西,裴书达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起来。

“阿父……”

“青慈……你长得真的很像你母亲……”

燕蓊的手摩挲着裴书达的脸,一手揽住裴书达的腰,一把搂紧。烈酒和熏香的味道充盈在两人之间,浓烈得令人作呕。

“青慈长大了……要一直在阿父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