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打断,两人也打不起来了,庄昭板着个脸质问裴书达,丝毫不见昨晚哭闹着咬人的模样。
裴书达见他这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好意思问我什么目的?我倒是想问问你接住我是什么目的?你知道接了我是什么意思吗?接了我你就得要我,丢下我你就是薄情寡性,在玖宛氏这样你是要被吊死的!”
裴书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瞪着眼说得大义凛然。
“变脸倒是变得快。昨晚还抱着人哭哭啼啼,照顾你一晚上,到白天醒了就要把人踹下床。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目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裴书达步步紧逼,句句斥责,庄昭急得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罢了,你不要就不要吧,大不了就是独身一辈子。”
裴书达佯装伤心,低头去捡自己的衣裳。
“你我……不可能……”
“我知道不用你强调!”
裴书达不耐烦的打断庄昭的话。他穿好衣服,低垂着眼走到庄昭身前,伸手解开绳子。
“你可另觅良人。”
“不能了。”
裴书达不看庄昭的眼睛,只是盯着手中的绳子,眼中藏着一丝伤心。
“玖宛氏,一向从一而终。”
裴书达取下绳子,声音轻轻的,没什么重量。
抱起地上的被子放好,裴书达又拿来了药箱。抬眼看了看庄昭,他并未走近。
“你被魇住了,我绘下了瑞兽,白泽会佑你安康。记得擦药。”
裴书达帮他打开了药箱,低头说完便往外走去,行至门前,他又忍不住停步。
“我走了。”
庄昭没有出声挽留,寂静的房里回响着无情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