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眸在黑暗中幽幽地冒着冷光。

“说，什么目的？”

庄昭一手拔出匕首，对准了裴书达的侧颈，刀刃割破了裴书达的皮肤，鲜红的血映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凛凛地染花了裴书达的脸。

他没有留情，也不是警告，裴书达真实地觉察到，庄昭此刻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呵。”

裴书达咧着嘴笑了，眼中依旧毫无惧色。

“狗崽子。”

他喑哑的气声微弱，庄昭持刀的手却是颤抖着用不了力了。

“你……你说什么？”

庄昭呼吸发颤，强行提起裴书达的衣领拉至近前，凶狠地与之对视。

“你……”

月色照过裴书达的眉眼，染血的外衫在庄昭手中红得刺目。

裴书达不说话，只是浅笑着看他，庄昭便溃不成军。

“滚！”

庄昭松了手，扶着头撑住桌面强忍着不栽到地上。

裴书达跌倒在地，咬牙捂着冒血的侧颈咳嗽。

“我让你滚！”

庄昭推翻了桌子，抽出长剑对着裴书达便是一顿乱砍，却是一剑也没刺中。

对面房间的孙启听见动静立刻警觉起来，起身便要往外走。季前却把他拦住，递过了一副耳塞。

“人家小两口你去打扰什么？老实回去待着。”

“……哦。”

庄昭再次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