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这才停下脚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许,他们确实错了。

在屋外站了片刻,池母便拽着池父离开。

他们待在这里,可能对池宴礼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程淮商将池宴礼抱在了沙发上,单膝跪在他面前,紧紧攥着男人的手。

他的眼尾泛红,一双眸子水润润的。

“宴礼哥,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吓我了。”

池宴礼掀了掀眼皮,双眼无神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程淮商还是止不住后怕着,要不是,要不是沈羡辞考虑周全,池宴礼今天会不会就真的出事了。

他想到前两次池宴礼脆弱苍白的样子,呼吸都痛了起来。

再看着眼前池宴礼毫无生气的面容,情绪不断翻涌,程淮商鼻头一酸,埋在男人腿上抽噎起来。

他的哭声很压抑,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泣,池宴礼感觉自己腿上湿润了一片。

他顿了顿,抬手在程淮商头顶揉了几下,他的思绪比从前迟缓了很多,但是听到程淮商哭,心也跟着有些难受。

“别哭了。”

池宴礼声音极低的说了一声,程淮商听到,所有的恐慌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然后,从压抑的哭声,转为嚎啕大哭,不停地表达着自己的害怕。

“宴礼哥,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

“我不想看你倒在血泊中,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想我不想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想你好好的,我真的想你好好的,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跟别人在一起,我都可以接受。”

“虽然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很难过,但是没关系,我要你快乐,我要你幸福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