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琛俞再度拥着沈羡辞到怀中,这一次,他的心平静了很多。

两人还不知道,他们虽然想的不同,但却阴差阳错的都在心疼对方。

池宴礼下了班后,便径直开车驶向医院。

今天,那对夫妻又来找他了,他现在甚至不愿意称他们为爸妈。

他原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被爱,是他不值得吗?后来懂事了,他想,是他们的错,不是他的。

可是少年时的伤痛,纵使他现在能独当一面,却始终影响着他,让他,不那么自信。

不那么觉得,自己能被爱。

他们大大咧咧的走入办公室,看着自己被臣服他们来公司上班,他们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自己对孩子控制成功的满足。

而不是,他有多么不开心。

他无视他们,尽心尽力的去工作,他们又觉得他目中无人,不尊重父母。

真是,可笑至极。

池宴礼手腕上的伤疤泛着痒意,大脑不受控制的又想看到那殷红的血迹,从他手上流出的美感。

他咬紧唇瓣,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额间带上一层薄汗。

余光一瞥,便看见路边的一家甜品店。

想到昨晚程淮商吃小蛋糕时的满足,他不由自主的将车停了下来。

甜品店门口排队的人很多,池宴礼双手插兜也站了下来,指尖狠狠的压在手心上,压抑着心底的欲望。

傍晚的秋风扫过男人的发梢,发丝随风扬起,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以及略带忧伤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