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刚刚是有些过分。

但是,一想到他给池家造成的损失,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便坐回沙发上,冷眼看着池宴礼。

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他将来怎么撑起整个池家。

池母看着池宴礼这副样子,心里却涌上一抹不安,往常在他们说出一些贬低的话语时,池宴礼通常都是沉默不语,默默忍受的。

甚至,脸上总会带着难过,所以这也让他们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但是这次的池宴礼,看起来对他们丝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了对他们的渴求。

池母敏锐的觉得池宴礼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并且朝着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池宴礼肆意的笑慢慢停了下来,随意的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脸不屑的看着池父池母。

“你们,真是一对失败的父母。”

说完,池宴礼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只留下池父池母一脸铁青的站在客厅,在为池宴礼大逆不道的话感到震惊。

佣人们则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池宴礼进了卧室,眼角终究还是落下了一滴泪,砸在了地板上。

屋内还是熟悉的摆设,以黑白灰为主,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池宴礼走进浴室开始洗澡,冷水顺着他硬朗的五官轮廓,慢慢浸透着他残破的身体。

仔细一看,他的胳膊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新旧交替着,颇为渗人。

冷水渗入还未结痂的伤口上,泛着刺骨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