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有舍有得,世之常法。”
“阿姐,我只盼他再无苦难。”
车马队没入树林,这是慕习第三次走这条路。
第一次他与梁元劭初相识。
第二次梁元劭拽着他私奔。
第三次他与梁元劭一路回家。
慕习掀开车帘,远远望着草丛中心的位置,忽然说道,“我们在南疆也种些昙花吧。”
梁元劭放下手里的书,表示认同,“聘书也再下一份。”
慕习笑笑,“那倒不必。”
他的脖颈上在下颌左右的位置,缠着薄薄一层绷带,不久之前,那曾被抵着冰冷的匕首。
梁元劭简单查看了下,“下个驿站休息下,差不多该换药了。”
半个月前的记忆,是梁元劭这辈子度过的最昏暗的时刻。
一切发生在他们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