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劭说,“十九岁生辰,优昙向日,愿君常安。”
微风拂过,花香四溢,仙境般的震撼和喜悦还没有消散,又有一种新的强烈的感受在翻腾,梁元劭的声音忽然流淌过全身,慕习觉得自己大脑忽然被抽空了一瞬,他分辨不出这感受到底是什么。
有断续而模糊的字眼从他唇缝间飘出,“你……怎么……”
他又看回花圃,他自己都忘了,今日是生辰,但梁元劭记得。
“喜欢吗?”梁元劭问。
慕习喉结滑了滑,眼神依然飘忽,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说,“我……”
话虽没有说完整,但他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失语。
新翻腾起来的感受是喜欢,和喜欢被回应后的温暖。
他喜欢梁元劭,所以梁元劭为他准备这些,令他在嘉北之乱之后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幸福感,竟有些眩晕。
梁元劭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第一次露出这种样子的慕习,谁能想到十三岁舌战群儒的慕府澄良如今连个整句都说不完整,真是新奇又可爱,他噙着笑安抚道,“慢慢说。”
“怎么……这个怎么做到的?”慕习已经看了十数遍,他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奇迹。”梁元劭逗他。
慕习看他抱臂拿乔的样子,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他自己或许意识不到,但在梁元劭的世界里,这种程度就算是撒娇了,那眼尾微微上翘的弧形好像扫到了梁元劭心上,他受用的很,便和盘托出,道,“日头在时用黑布将花蒙上,夜里点起烛火亮如白昼,日日重复,直到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