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吗?四海八荒怕是没有一个人能重过你的。”
“是啊,或许任何一个人都不能。”
絮梦的眼睛亮起来。
我话峰一转,“但若千百个人摞在一起,就不是了。”
一点柳絮飞到我的脸颊上。
“絮梦,”我像是对他在说话,又像是自语,“你觉得当年,绕道幽冥山,是景煌下的命令吗?”
我又望向景煌,忽然一阵轻松,就像一个身负巨石的人走了千里,忽然想明白了,这块石头其实没什么用,于是一下子从山崖投掷下去那般轻松,“他总说不是,我却觉得不见得。当年他虽刚刚执掌九重天,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神仙敬他已久,如果他没有应允,那道旨意是绝对发不下的。”
絮梦的颜色越来越淡了。
“景煌或许爱我,但他心里有一杆秤,天下人加起来,比我重多了。”
“他真不愧是景昊帝君和白邈帝君的孩子。”
我想起他假装一颗蛋,骗了我一百年。
其实他的化行术笨手笨脚的,我未必真的识破不得。
我为什么就是没有识破呢?
“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