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狐狸们不听解释,口口声声说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无奈,只能找出被书虱啃的七零八落的典籍,照葫芦画瓢。
当日,所有狐狸都聚在讲授台前,将狗儿簇拥在中央,万狐空巷,万狐陪读。
“咳咳。”我清清嗓子,摆出先生的威仪。
“混混儿,”老狐狸不停向我使眼色,“书拿倒咯。”
“……”
修道入门第一式:打坐。
“一二三,开坐!”我号令。
千百号狐子狐孙坐定,狗儿坐在它们中间,也是双目合拢正襟危坐,山下树上,白狐红狐墨狐连成片,看起来颇有气势。
当年美猴王等六大魔王座下盛况,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半个时辰,它们就开始揉腰捏肩。一个时辰之后,便鼾声如雷了。
你问狗儿如何?
它正东奔西跑,给睡着的狐狸们赶蚊子呢。
烂泥扶不上墙。青丘山的狐狸们可谓烂中之烂。
我教起画符,它们在符纸上画小人画,还连载了一百八十回。
我教起念咒,它们又像口里长了百八十个舌头,叽里咕噜地说不清楚。
我好容易掌握了项法术,兴致勃勃地给诸狐展示。老狐狸带着它的玲珑镜探出头,问我究竟习了什么,我说此乃变作天下第一美的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