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他的学问没怎么长进,最大的收获就是跟烟火小馆的邓掌柜越来越熟,他每天中午都去那里吃饭,有时饭馆忙起来,他还帮后厨做菜、传菜。
他做的食物,非常受客人欢迎,烟火小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邓掌柜干脆在饭馆里给他收拾了一个小房间,让他午间小憩之用。
而阿楚的生意很忙,并不是每日都回家过夜,有时甚至会连着两三天不回来,他不回来时,都会让人捎口信给秦周,让秦周安心勿念。
这段时间,秦周跟大哥秦远通过一次信,他把离开怀南,去京城跟郎君团聚,并在京城书院读书的事情告知了秦远。
秦远在回信里提起,祖父似乎从搬进老宅的杨嫂一家口中,打探到秦周去了京城,祖父虽然很生气,但为了明年的会试大局,好像默许了秦周这个行为。
至于秦远自己,秦府夜宴后,祖父和父亲都对他大加训斥,他干脆搬出了秦府,如今在外面租房子苦读书。吴学监看管吴玉观特别严,他只偷偷跟吴玉观见了一次面。他现在特别有斗志,为考中进士而努力发奋着。这兄弟俩还在信中约定,明年会试前夕在京城会合。
十二月初八,冬日暖阳高悬。
秦周一早来上课时,就发现盛林书院今日来听讲的学生特别多,授课厅坐满了人,其中不乏一些锦衣华服的生面孔。
他忍不住抻着脖子,问旁边一位同窗甲,“兄台,今日怎么这么多人啊?”
同窗甲瞥了眼秦周,鄙夷语气道:“你还不知道吗?钱老夫子开堂授课《礼尚通鉴》,这部书高深难懂,很少有书院夫子敢讲授。故而京城不少世家子弟知道后,都想法设法拉关系前来听课。不过,对于你来说,即使听这么好的课,也是浪费”
秦周自动忽略同窗甲对他学业的中肯评价,缩回了脖子,原来是钱夫子讲很深奥的书哦。唉~~只怕今天又要云里雾里听不懂喽。
他正暗自叹息间,有人低声唤着“夫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