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锁的锤子?”
“后者比前者简单得多,”方且问一摊手,“毕竟,思索如何毁去总来得更轻松。”
“——可他不肯。”
“我当然把他大骂一通,谢征固执起来,谁都说不动。但他平时很讲道理,那次却连半句解释也不给,只很执意地告诉我:如若一定要毁去才行,哪怕与天下人作对,他也要制止。”
傅偏楼一阵失神,听到男人凑过来,神神秘秘道:
“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和夺天锁关系匪浅,怕是怀有不轨之心。”
“谢征,你师兄那人,寡言少语,什么心事都不肯透露,我与他认识那么多年,也始终知之不多。他或许自己都不清楚心意,我便替他说一声。”
方且问敛了笑意:“你知道他那般倾心于你吗?”
傅偏楼垂着头,抚上手腕,不知不觉,露出一个浅淡的、宁静的微笑,犹如春日枝头悄然含苞。
“嗯。”
他小声答应,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我知道的。”
245 造势 污名而后伏诛。
嘈杂的茶楼里, 人来人往,神情不一。
此地为虞渊至云仪的歇脚地,鱼龙混杂,独行的散修稍一露底, 出门时便有两三个贼眉鼠眼地对对视线, 前脚跟后脚地追了过去。
临门一桌坐着的年轻修士瞥见,犹疑地想要起身, 下一刻就被对面一句话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