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傅偏楼摇摇头,垂眸淡声道,“没有人想拿回来。”
那种阻碍修为道途,一个不慎,便会置自己于死地的东西,要是修士乐意要,当初也不会顺应秦知邻等人的意思,主动将浊气剥离了。
如今的道门良莠不齐,世风日下,有多少人能有觉悟,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是空谈罢了。
他心绪低落下去,谢征却道:
“这可未必。”
傅偏楼抬眼愣怔地望向他,谢征朝他笑了一笑:
“别忘了,洗业拿走的,可远不止业障。”
天道残缺,无罚无赏。
在摒除业障侵扰的同时,还有无数道修,被剥夺了求道的可能。
有如行天盟中的杨不悔之流,为之所困,或许终其一生也不得寸进,无法释怀。
如果给他们另一条路呢?
是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平庸可怕,还是从未接触过的心魔值得畏惧?
更何况……时至如今,天道垂危,大祸临头,人人自危。
又有多少修士想这样下去?
“五载之内,我会登临大乘。”
谢征屈指一弹,将那串铁环节节粉碎,“我愿赌一赌人心。”
……
事成定局,离开方家前,傅偏楼被方且问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