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着急……”
至此,谢征绷紧的神念才略略松懈。
他扶着傅偏楼起身,蔚凤此时也御剑到身旁,苦笑道:“清规师弟,还好你没事。方才傅仪景感到天问失去气息,差点吓坏我们。还以为……”
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
陈不追道:“我需在此守阵,怕是动不了了。照偏楼哥所说,这里应当就是轮回池,距天道不远,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吧。”
“走?”
一道声音玩味地插进来,“能走去哪里?”
傅偏楼俶尔回头,瞧见魔站在三尺开外,冷眼睨向这边,一双蓝眼闪动着恶意的颜色。
“是你在搞鬼……”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傅偏楼盯着那个与自己身形一致的影子,“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魔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嗤道:
“傅偏楼啊傅偏楼,你们欲除我,莫非想我坐以待毙?若是呆在阳世,我没有躯壳,便是有心也无力。可到了幽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此处。”它张开双臂,展示着身后望不到边际的黑暗,神色邪佞,“皆是从界水沉下的业障,为我如臂指使。你们不知死活地过来自投罗网,我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全都得留下来!哈哈哈哈……”
他仰头猖狂大笑,对面傅偏楼神情凝结如冰。
灵力凝聚成枪,以难以反应之势刺穿魔的身躯,却只将其打散为一团黑雾,很快又恢复如初。
“没用的,你们对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