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始终眉心紧蹙,谢征不免歉然:“这些日子,叫你担心了。”
会那么做也是临时起意,忘记外边他们还在等。
待冷静下来,想起没来得及向同伴交代时, 他已半点修为都用不了;有阵法隔绝,声音也传不去外边,实在无可奈何。
作为罪魁祸首,傅偏楼难得看到好脾气的裴君灵生气,颇为心虚。
他眨眨眼,收眉抿唇,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讨饶道:“好阿裴,改日做你喜欢的冰糖糕上门赔罪,别生气了。”
裴君灵长长叹出口气。
“你们别再折腾出乱子,比什么赔礼都好。身上浊气这么重,自己得有个数。”
她半开玩笑半是真心地说,“别人吵架,顶多老死不相往来。你们师兄弟倒好,寻常如胶似漆的,吵起来动不动就玩命。”
她这么一说,傅偏楼也觉得有些丢人,低声嘟哝:“这可不能怪我……”
谢征失笑:“嗯,怪我。”
傅偏楼纠结了下:“也不怪你吧……”
“那要怪谁?”裴君灵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怪天?怪地?”
“——怪秦知邻!”
小奶音顶着谢征衣袂蹦跶出来,011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豆豆眼里满是较真,“冤有头债有主,小偏楼的业障也好、宿主被咒术引动的心魔也罢,都是那老混蛋搞的鬼啊!”
“说得不错。”傅偏楼颔首,从袖中摸出一枚糖块塞给它,“有理有据,大善。”
011却不上当,哼哼唧唧道:“小偏楼那晚故意把我支开的账还没算完呢……”
它就被拎走了那么一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回来看到两人同锁小黑屋的惨状差点没吓傻,知道前因后果更是凄凄惨惨地哭了一场,万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