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吻一朵贵重的花,神色柔软而宁静。
傅偏楼看得一窒,突然也安静下来。
“你昨日问我,在笺纸上许了什么愿。”
像是忽然记起这件事,谢征眼睫飞低,问,“可还想听么?”
沉默良久,傅偏楼涩声道:“……想。”
谢征便说与他听,嗓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苍天在上,地官在下,见你数十世不得善终,命里薄幸。”
“惟愿有朝一日,可渡长风,从此无挂无碍,喜乐安宁,顺心如意。”
倘若天道有眼,他便由衷祈福;倘若天道不仁,那也无妨。
傅偏楼想要什么,他来予便是。
“以后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谢征想,不会放弃回去,也不会放弃傅偏楼。
哪边他都想要,既然如此,总该抵上所有,搏一搏两全。
他说得那般慎重,不必想定是深思熟虑。
性格使然,他轻易不许诺,开口便是一生一世、忘怀生死。
可我不要你陪。
傅偏楼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仿佛被谁扼住了咽喉,发不出声。
他看到模糊的红绳,始终扣在腕上,像是牵住风筝的引线。
他又想到谢征的左腕,此刻正困缚着冰冷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