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弟子,宣兄自然可以随意传唤。可若人不在谷中,推脱不来又如何呢?”
“不在谷中的弟子……”谷主一顿,“那个傅偏楼?你不是说,他与夺天锁脱不开关系?”
“夺天锁乃以白龙之子为主材料所铸,他与白承修长相那般相似,想来不会有错。”
眸中划过一道暗芒,秦知邻摇了摇头,“先不说他,宣兄不觉得,另一个也很可疑吗?”
“另一个?”
宣云平皱眉思索了番,想了起来:“你是说,同样留在养心宫,那个无律收下的外门弟子?你想要一介杂灵根的躯体?”
“杂灵根……呵呵,可不要小瞧他。”
秦知邻像参透了什么那般笑起来:“修为一骑绝尘,不输天灵根修士便也算了,那手剑法又从何而来?无律真人的剑,宣兄也见过,两人显然不是一个路数,相比而言,和你——或者说,和问剑谷的传承更为相像些。”
宣云平沉吟:“这么说来,的确。”
“不仅如此,”秦知邻又道,“傅偏楼乃他有名无实的表弟,无律真人收他当记名弟子,你的孩儿宣明聆与他相交甚笃,在外门唯一联系紧密之人是那个王琼光……就连太虚门眼高于顶的陈晚风,都对他另眼相待。蔚凤、陈不追、养心宫的小吉女,也皆与他相熟,对他十分亲近信服。”
“不知不觉间,这一辈中最出色的修士,竟以他为中心,逐渐聚集在了一处。”
嗓音慢慢放沉,这种感觉很不好,令他不由想起三百年前与他作对的那七人。
功亏一篑,有一次两次,已叫他难以容忍。
秦知邻不希望这样的变故再发生第三次,故而,任何微小的不妥,都不容许松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