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与在养心宫清修的谢征和傅偏楼无关。
他们得到七杰传承,修为本就在元婴巅峰,再进一步,就没有前往兽谷的资格了。
因而这段时日,两人几乎没有怎么修炼,而是在稳固根基、平定心境。
在裴君灵的建议下,尽可能返璞归真,如凡人般放下一切杂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偏安一隅。
晨起练剑的练剑、耍枪的耍枪,间或交手相互切磋,有了兴致,便摆上一盘棋子,于灯花下对弈。
虞渊吃食风俗与明涞和云仪有很大差别,傅偏楼近来喜欢琢磨点心的做法,水榭别院上空总是飘荡着一股甜香气。他爱做却不爱吃,每天将011喂到撑,幸福到差点要长出小肚腩。
谢征则借养心宫的藏书琢磨起新的剑法,头疼如何将两仪剑与沈应看的传承融会贯通。
有时,裴君灵也会前来做客,带一些自己研磨出的香料。
几人赋闲饮茶,小聚一番,通讯木雕往旁边一摆,远在千里之外的蔚凤等人好似也未离左右。
这般的日子,就像回到了永安镇上,陌生中又带着一分熟悉。
平淡如水,却弥足可贵。
“……争了这么久,蔚明光还是准备上路了。”
傅偏楼将茶水一饮而尽,手指把玩着小巧玲珑的茶盏,撑着下颌咕哝道,“他方才与我一通抱怨,说宣师叔非要跟去是你的主意。怪我吗?”
听了他的指控,对面正看着书的谢征递来一瞥,收回去,闲闲翻过一页:“嗯,怪我。”
“怎么怪你?”傅偏楼撇撇嘴,“怪他自己。”
不管何时何事,他总这般偏心,听不得有人说谢征半点不好;哪怕是玩笑,也不自觉地给师兄开脱,活生生一副被迷昏了头脑的模样。
谢征眸光扫过他百无聊赖折腾杯子的动作,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又投入到手中书册上。
自从那一日,傅偏楼叫他慢慢来后,谢征便不再勉强自己去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