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友。”
看见她,成玄眼中划过一丝热切, 苦笑着解释,“倒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和这两位道友有些误会……”
“用不着惺惺作态!”始终一脸阴霾的玄衣青年紧紧盯着他,“没有误会,我便是要这样东西,你待如何?”
“无耻之徒!”成玄身后的那位许师弟反驳道,“本来我们已谈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却非要横插一脚,夺人所爱,这是什么道理?”
成玄目光闪烁了番,没有制止他,负手淡淡笑着。
显然,他心中也对此很不满,想要讨个说法。
众人这才发觉,在清云宗和太虚门两拨人的中间,蹲着一个满脸欲哭无泪的修士。
他手里攥着个布裹,拢着哗啦啦的一堆小物件,看模样,是个趁人多摆东西出来卖的摊主。
被迫成为焦点,他嘴唇动了动,自暴自弃地喊道:“我、我不卖了还不成吗!”
裴君灵冲他安抚地笑了笑,声音放柔:
“这位道友,眼下的情况,一句不卖怕是解决不了。你不必怕,这儿是养心宫,我会替你做主,只需如实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与我听便好。”
“想必,不论结果如何。”她瞥了两边一眼,“清云宗和太虚门出身的修士,还不至于这般小气,因此记恨上人,是不是?”
陈不追率先颔首,歉然道:“本当如此。这位道友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劳你旁叙。”
成玄也跟着说:“为难你了,无论裴道友怎样评判,一会儿事毕,有些赔礼还望收下。”
那修士咽了咽口水,定定神,干巴巴地开口:“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他一介虞渊仙境小有名气的散修,前不久偶然所得一块金精,拿来铸器,极其契合金行修士,是难得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