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清规,你的剑为何空有其表,你知道吗?
谢征的剑法,主要学自两仪剑的传承,他本以为无律是说他模仿得不到位,却不想,师父闻言摇了摇头。
“你既走剑道,剑,就是你的道。”她一叹,“可你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啊。”
无律轻声道:“你分明那样知礼,但有时候,清规,我觉得你很傲慢。”
“万物万象,你都仿佛是个局外人。”
“你究竟在看哪儿?”
他在看哪儿?
——他在看书外。
再怎样真实的世界,于谢征而言也不过一本书。他要怎样在一本书里寻到所谓的“道”?
无论发生什么,就连七情六欲,也始终压抑着,像隔了层玻璃般寡淡。偶有刻骨铭心,也会很快说服自己放下。
迎着嘴唇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什么的成玄,谢征不闪不避,提着剑,依旧慢吞吞地走着。
每一步,他都在想,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打倒他,赢得魁首,拿到明净珠。
但理智又迅速否认道:分明有更稳妥的办法,粗暴地叫上同队几人一道上,也比这样好。
为何剑走偏锋,选择独自迎战?
涅生与争命相抵,剑影万千,却被游龙般大开大合的威势撞开。
成玄善用枪,手里虽为剑,使的,乃枪法。
这令谢征茫茫然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