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种愉快,他推门离开了地下室。
铁门阖上,白炽灯关掉后,屋里一片漆黑,只剩运作中的大屏幕,在不断地处理着监测数据。
傅偏楼茫然了好一会儿,积攒力量,开始尝试挣脱束缚。
然而这是徒劳,捆住他的东西不像绳索,冰冷坚硬,太过用力,还会勒进皮肉,留下生疼的一道红痕。
他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不禁有些泄气。
……要怎么办才好呢。
目光飘移,想要找到能够利用的东西。可就像修为不翼而飞那样,在这封闭的地方,他能看清的仅有不远处嗡嗡发着淡淡光晕、方方正正的板子。
上边飞速流动着什么符号,傅偏楼盯了会儿,依旧没懂。
他正准备收回目光,忽然,视线凝固在一旁。
他看见了一道黑影。
黯淡的微光,仅能隐约映出轮廓,可剩下没入在黑暗里的部分,闭上眼也能勾勒完整。
十五岁的少年,无声无息地站在墙边,一双蓝眸幽幽望来。
他的额头顶出两株枝杈般的玉白长角,身后拖着一条尾巴,覆盖着冰雪似的鳞片,时不时映出寸许反光。
黑影在笑,用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脸。
傅偏楼呼吸一窒,心跳几乎停了。
“……魔?”
冷汗涔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道影子像离他更近了些。
没有回话,黑影依旧在笑,弧度更加猖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