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哪怕不那么光彩,凭耗他也要耗到谢征没力气。说到底,道人还得比拼修为。
腰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接着是后背和臀股,不痛,但火辣辣的,别扭极了。
这么你追我逃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谢征有疲惫之色,反倒是他,气喘不止。
一连被抽了十来下,傅偏楼瞅准空隙,爬上竹子,羞耻地朝下喊:
“谢征!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朦胧夜色里,谢征好似笑了,“教训一下不听师兄话的师弟而已。”
“你……”傅偏楼耳根都红了,气的,“我怎么不听话了?我只不过……”
他遥遥看着底下的谢征,嗓子哆嗦,一时鼻尖泛酸,闷闷道:“我只不过是不想离你太远……”
他一直清楚自己不是个多聪明的人。
可再蠢再笨,同一个地方栽多了跟头,也是懂得提前避让开的。
天赋带来差距,差距带来生疏,生疏带来嫉妒。
他记得的,很多心怀壮志的任务者来到仙山后,受不了如此落差,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对他再难有好脸色。
他也记得的,那些人发现他的血能够洗净灵根时的欣喜若狂、如获至宝,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发自内心的珍惜渴求,悉数重回他们眼中。
“有什么不好?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傅偏楼不明白,“只用放几回血,你就能变成双灵根,就不用呆在外门蹉跎了啊!”
他真心实意地在困惑,谢征不禁叹了口气,扔掉手上的竹条。
“下来,你手还伤着,不要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