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步避让,轻巧滑开劈来的剑鞘,顺手抽出木剑,往傅偏楼下腹拐去。
自然得就好像他故意往剑上撞似的。
傅偏楼一惊,反应不可谓不快,勾住头顶的青竹,翻身而过,让开了这招。
几下兔起鹘落,他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惊疑不定地回味着方才那场短暂交锋。
谢征依旧站在原地,不染纤尘,朝他抬眼,举剑道:“你重心偏右,冲得太急躁,左侧空门大开,要多注意。”
傅偏楼恨恨咬住唇,沉下气息,再度攻上。
这回谢征没再闪躲,正面相迎,木头撞上镶嵌着珠钿的剑鞘,一时竟有金戈之音。
连连对剑,每一出手都被挡下不谈,回震的力道令手臂不免酸麻,伤疤也隐隐作痛。
逐渐地,局势反守为攻,傅偏楼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他难以判断谢征的下一剑会从哪里抽来,只觉如疾风骤雨一般,无孔不入。
闲庭信步,不疾不徐,也不见对方有多少动作,可就是猜透他的路数一般,抬手封剑,叫他无处施为,好似打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溅不起半分水花。
“唔!”
越发急躁,气息越乱,一不留神,后背撞上某样坚劲物什,阻碍了步伐。傅偏楼余光扫到,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已退到空地边缘。
心中大为震撼,只这么一下晃神,眼前,谢征的木剑便如影随形地劈来。
不好!
傅偏楼下意识抽剑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