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陈勤便是陈晚风。
“站那干嘛呀?”杨婶热情的声音打破了不易察觉的僵持和审视,她朝李草招招手,笑眯眯道,“傻娃娃,还不过来?”
李草眨眨眼,犹豫地望了望陈勤,又回头看看谢征,见二人皆没什么表态,才松开谢征的衣角,一下子飞身扑到杨婶怀里。
杨婶揉揉他的脑袋,“傻娃娃……”
她抱起李草,掉了个个儿,让他正对陈勤,介绍道:“这可是你亲舅舅,你娘的弟弟,找你找了好久。以后啊,你就有你舅舅看顾,用不着在外流浪了……”
说着她感慨万千,抹抹眼角,“天可怜见的,小秀啊,你弟弟出息了……你若有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杨叔也跟着说道:“小秀她弟,杨叔托大,做个长辈样,这孩子傻是傻了点,心地却极好的,你啊,别嫌弃。”
杨婶摇摇头,“小秀过世前,最疼的便是这孩子。他苦得很,生下来就没好日子过,以后,你可要替你姐姐照顾好他……”
“自然。”陈勤颔首,“我不会亏待他。”
他见李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面黄肌瘦的小脸上,露出未开化的痴憨,不由地皱起眉头。
想了想,伸出手去,似是想学杨婶的动作,摸摸这个小外甥的头。
中途却不知记起什么,顿在半空,随后改道捞起了李草的手。
三指并拢,扣在那细瘦如柴的手腕上。
谢征蹙了下眉。
杨叔杨婶不明白,李草也摸不着头脑,可他却再清楚不过——陈勤,大概是在探察李草的灵根。
亲姐姐所托非人,悲愤自尽,唯一的遗孤被刺激成了个傻子,过成这副惨样,见面第一件事竟然是看他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