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这么大,这还是首次为钱所困。
“这样不行……”傅偏楼喃喃两句,陷入沉思。
当晚,趁谢征还在忙,他偷偷来到钱掌柜房门前,忍耐住下意识的惶然,敲响了房门。
“小谢他表弟?”钱掌柜看见来人,也吃了一惊,“有什么事吗?”
钱掌柜虽然心大,但也并不蠢笨。看人不怕王大刚不怕陈三不怕老徐,独独对他能避则避的,不能避也绝不独处,还总爱往谢征旁边躲。
相处几个月下来,心里早明白自己不讨这孩子喜欢,之前当众被请教棋谱时就已足够惊奇,这回竟然孤身一人找上门来,不可谓不纳闷。
傅偏楼一见那道胖乎乎的影子,心头就是一跳。
他强按下心头涌现的毛骨悚然,让自己的目光聚集在钱掌柜那张和善的脸上,磕磕绊绊半天,终于豁出去地一闭眼:
“这儿不方便,会有人看见。我能进去说吗?”
“啊?”
钱掌柜愣了愣,旋即点点头,让出了门:“成……那你进来吧。”
瞧着仿佛能将自己吞下去的漆黑里卧,傅偏楼狠狠捏了把汗,深吸口气,道过谢后,浑身僵硬地迈开步伐。
与此同时,不住地在心里告诫自己:
没事的,这个人和堂舅不一样。
他……不能总活在过去里。
……
“哈哈!我道什么!”
听完傅偏楼的来意,钱掌柜失笑地摸着下巴,揶揄地看着眼前紧张不已的少年:
“想帮你表哥分担分担?很懂事啊。这有什么好避着人的?直说不就成了,在客栈里找个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