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体会到的所有温度,都是由虚假堆砌……
或许,其中也有零星的真心呢?
虚无一片的漆黑眸中,忽然有了些微晃荡。
没等人细想下去,谢征不由分说,拉着少年离开柴房,走到院中的桂树旁。
棋盘和棋篓原封未动,还是昨晚他们收拾完的模样。
桂树又长了新叶,绿得幽深,傅偏楼闻到一阵清新的香气,再过些日子,大抵就要结出花苞了。
“第二处就定在这儿好了。”谢征道,“从柴房出来就是,很连贯。还能顺便毁掉你下了百十来盘都输给我的败绩。”
傅偏楼咬牙,“……那个不用提!”
他们穿过沿廊,向前堂后门走去,迎面撞上端着锅的陈三和拎着炉子的王大刚,热络地打了个招呼。
自谢征暗示过手里握着两人把柄后,他们就乖觉很多,再也没来找过茬。
到后面发现谢征对这些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别太过分,都由着去了,便自顾自地容下了这位新任账房。
两伙人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终究在一个屋檐下上工,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闹得太僵。
但傅偏楼仍然不喜欢他们,平素见了就往谢征身后躲,从没多说过话。
他小心眼,可记仇,还没忘遇到妖修那晚,就是这俩把自己骗去的前堂。
等人走后,谢征又开口道:“他俩一向爱偷奸耍滑,你不是讨厌吗?杀掉就好。”
“那可是人命!”傅偏楼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我再怎么讨厌,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