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就习惯了听从谢征的安排,并未多想,更不可能拒绝。
故而,在他第二日看到目的地时,心中是懊悔的。
——那是杨婶的家。
“谢征!”他被牵着手往前带,眼看离屋子更近,不由慌了神,挣扎道,“你做什么?”
谢征并不隐瞒:“带你去见李草。”
他说的这样直白,好似理所当然,傅偏楼呆滞片刻,若非挣脱不开,真想转身就走:“我不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想见他!”
“你想。”谢征停下脚步,返身静静地凝视眼前嘴硬的少年,“不然也不会总在半夜醒过来,望着窗外发呆。”
闻言,傅偏楼一愣,随即大窘:“你……你知道?你醒着!”
谢征啧了一声:“那么大动静,谁不被吵醒?”
少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而阴沉,忽而羞愤,宛如精神分裂。
谢征看着他,蓦地松开手,问:“真不想去见他?”
“我……”
“不想去,我们这就回家。”
“……”
傅偏楼想不到他会这么容易松口,把选择丢给自己,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别过脸,望着几步之遥的青瓦房,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