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什么意思?”011稀里糊涂地猜测,“宿主是想吓唬人,让小boss更讨厌你一点吗?”
谢征摇摇头:“不够。”
“他不仅要讨厌我,还要害怕我,最好看到我就觉得痛苦,却不得不依靠我、跟我生活在一起……这样才好。”
“哈?为什么呀?”小绒球拼命摇脑袋,“才不好!一点也不好吧!”
谢征眯起眼,漆黑眸中,长长睫羽投下一片阴影。他笑了笑,笑容里有很残忍的意味:
“很好啊,这样一来,他就和我一样了。”
“一样?诶……”011傻眼,“意思是,宿主看见小boss就觉得痛苦吗?”
它努力回忆了一遍所有两人相处的画面,没能从谢征脸上捕捉到半点讯号。
如果所有都是表面的伪装,那它的宿主……究竟自我把控到了何种地步?
抚摸着傅偏楼披散在枕上的发,谢征缓缓道:“他让我和家人分离,让我的人生变得一团糟,让我不得不为活下去殚精竭虑。”
“我多希望他不存在,可偏偏他又不能消失,因为他是我回去的唯一希望……”
清澈嗓音低回悠长,以一个不会惊扰到人的声调叙述着,字字句句流露出危险的幽暗之色。
此时的谢征和平时不显山水的沉稳少年毫无关联,他屈腿坐在床边,低眉敛目,眼皮上的小痣因此招摇晃目,整个人瞧上去锋芒毕露。
他顺着傅偏楼的发,就像屠宰手顺着小羊羔的毛皮。
011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吭哧半天吭不出一个字。